夏木错。

天气好极了,钱几乎没有。

【辛照不宣】你不知道,我有些后悔了

【瞎jb写,人设估计会歪】

【如有错,都是我的错】

【实在看不下去就关掉】

【因为深夜看了cut激情码文】



        赵简睁眼时,是一片艳阳天,晒的人懒洋洋的,手里握着一杯茶水,只剩残余的水珠,旁边有摊贩在吆喝,人声嘈杂,她只觉得全身发麻,一个脱力,杯子掉在桌上,滚了几圈,在桌边堪堪停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对劲,这是赵简的第一反应,她最后闭眼是在西夏,在刺杀李元昊的那场血战里,她和米禽牧北联手将李元昊斩杀,却被之后赶到的没藏宝历带来的军队包围,寡不敌众之下,没藏宝历派出弓箭手,最终万箭穿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现在,赵简低头看看自身,衣着完整,没有伤口和血迹,仿佛那一切就像一场梦。

       她有些恍惚的站起来,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置于桌上,有些摇晃的往外走。


       更吵了,有人在叫,有人在骂,还有孩童拍着手咯咯笑,这些声音一股脑的钻进赵简的耳朵,让她险些落下泪。

       这里是宋朝的地界,是开封,是她想要守护的。

       哪怕不满双十就要在算计里沉浮,她也心甘情愿的走在黑暗里。


       那日,叠的齐整整的嫁衣被侍女捧上桌,赵简抱臂站在一旁,挥了挥手,侍女应声退下,又来了二人,正是王宽和元仲辛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个嫁衣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,赵简,那个米禽牧北就拿这玩意糊弄你?”元仲辛一来就拎起嫁衣嫌弃了遍,好好叠好的衣服被弄的一团糟。

       赵简没有作答,只是看向王宽,问:“人送走了?”

       “嗯,已经拿着令牌出城去了,不日就会抵达祁川寨,衙内说,他在那里等着我们回去喝酒。”

       赵简点点头,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用担心,有薛映陪同,应该没事。”王宽看她的神色不太好,又补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赵简抬头看一眼王宽,转身坐在最近的椅子上,说道:“他们我倒是不担心,小景呢?可有来信?”

       王宽颔首,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,回答道:“信里说伤势已无大碍,如若不是医师拦着,她都想重返西夏与我们共进退。”

       赵简神色缓和了些,一边拿起一盏茶一边调笑道:“小景写给你的,我还是不看为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王宽从善如流,将信妥善收置怀里,神色平常。

       元仲辛有些牙酸的啧啧了两声,坐在赵简旁边,看着那个女人正在慢悠悠的品茶,自己也倒了一杯抿了一小口,并没有尝出什么好味道,又放下,说:“别管他们了,你呢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,不是定好了么,我与米禽牧北大婚当日,刺杀李元昊。”赵简答的淡定,仿佛真的只是成个婚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是九死一生的事,你就不再谋划谋划?”元仲辛有些气急。

       “能有一生便不错了,我们思虑再三定下如今的计划,再想也想不出更好的,元仲辛,这不像你,前怕狼后怕虎的。”赵简放下茶盏,歪头冲他笑了笑,伸出手将他紧握的手摊开,然后轻柔的牵住他,“我答应你,此事了,回去我们就成婚,给你个名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谁跟你说这种事了。”元仲辛被她的一番举动弄的心乱如麻,小声地嘟囔着,却将那只手握的更紧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“好了,我找你们来是有正事,我觉得,你们需要回开封一趟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元仲辛第一个跳脚站起来,王宽没有说话,但满眼也写了不赞同。

       “听我说,当初我假意被劫持来到西夏,和米禽牧北合作,是官家的授意,可是从我最近几次收到的密信来看,官家的态度似乎变得摇摆不定,信件一来一往不方便,我需要有人去开封,帮我试探圣意,稳定君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让王宽去,我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行,王宽一人到底分身乏术,你们二人一起,在开封行事效率更高。”赵简想都不想,果断拒绝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你呢?小景受伤,你决定将她送回大宋好好疗伤,你又担心刺杀李元昊,边境会有人浑水摸鱼挑起大战,将衙内和薛映派往祁川寨,现如今,你又让我们也离开?说好的,哪怕是十死无生的局面,我也要和你一起闯一闯,你怎么能把我赶走呢?”元仲辛声音越说越低,眼睛通红一片。

       “元仲辛,听我说。在西夏的战场上,你已经帮不了我太多了,若真有问题,不过多死一人少死一人的区别而已,但你回开封能帮我更多,你一定会努力帮我铲除大宋的一切不确定因素,是吗?”赵简拉起他的双手,温柔着注视着他,然后被狠狠的拉进怀抱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马上就走,无论如何,你都得活下来。”说完这句话元仲辛就离开了,那个拥抱短暂的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,王宽显然也被说服,冲她点头示意,一同离去。


       如若这是在开封,那么元仲辛会在哪呢?

       赵简拉回思绪,从馄饨铺、馅饼摊、瓦子一个地一个地的找过去,最终在赌坊门口站定。

       一个男子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,头上蓝穗子一跳一跳的,身边的人小声地说:“还是公子厉害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庄家通杀,李公子,还玩吗?”

       “玩,当然玩!”李公子显然有些不服气,大声嚷嚷着。

       “好嘞。”元仲辛一面笑着,一面随手晃了下筒,“请吧李公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大!绝对是大!”李公子抓着最后一把银子信誓旦旦的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一二,庄家通杀,李公子好像今日运气不太好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要玩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李公子明日准备好银钱再来吧。”元仲辛向旁边勾了勾手指头,有人迅速出来坐庄,他笑的轻松,一边摸着坠子,一边走了出来。


       “这位姑娘看着面生啊,不下场玩一玩?”

       赵简回头,看到那人已在自己身旁站定,他虽笑着,眼睛里却满是戒备和疏离。

       从赵简进来的那一刻起,他就注意到这个穿着一袭红衣的女子,来赌坊,有人为了玩乐,有人为了钱财,更多的是被他们哄一哄就撒下大把钱财的蠢货,可这个女人,他看不出来她想要什么,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,她一直在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简不答话,元仲辛继续说道:“如果不想玩的话,还是尽快出去吧,这里乌烟瘴气的,不适合漂亮的女人多待。”说完便想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诱他向赌坊借钱,写下欠条,将来利滚利,必有一大笔钱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仲辛站住脚,有意思,“姑娘贵姓呀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姓赵,赵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赵姑娘,你说的这个办法不是不可以,就是太麻烦了些,我没这个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简轻笑了声,笑的元仲辛莫名心里有些发毛,她的眼神太奇怪,仿佛能洞悉自己内心的想法,更奇怪的是,她看自己的眼神,像旧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应该啊,元仲辛一边呵呵的笑回去,一边在记忆里搜索,实在没有这号人物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玩过,不过看着挺好玩的,想试试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仲辛回过神来,又挂出那副常见的笑容,像那些世俗小人一般,微微弯着腰,作出请的姿势,说:“那赵姑娘里面请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我没有钱,怎么办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哟,这可有些难办了,不如赵姑娘先回家取些本钱再来玩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不用这么麻烦吧,你说我长得好不好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赵姑娘自是花容月貌,沉鱼落雁之容。”元仲辛鬼话张口就来,一边说还一边向天抱拳,仿佛说的全是真心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不就好办了么,我拿我自己下注,本金就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语惊的他站直身,快嘴道:“这怕是不太好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骗你的,我有钱。”赵简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元宝,掂了掂,走到赌桌边,“明明一副谦谦君子骨,却偏要装成个混不吝的,你还真是累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哪来的莫名其妙的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,本姑娘是很好看,特别完美,尤其是我穿嫁衣的时候,更好看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赵简穿上嫁衣时,是元仲辛王宽离开的第五天,她戴上沉甸甸的发冠,铜镜里的她说句倾国倾城也不算夸大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惜,这样美的时日,只是为了去赴一场惊险万分的局,她的身边没有可以替她挽发的娘亲,没有絮叨的爹,也没有那几个一看就觉得安定的伙伴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简将匕首藏于袖中,在喜娘的搀扶下迈出待嫁的小院,嫁衣压得她有些气闷,她在制定计划之初就隐隐有些不安,接到大宋来的顾左右而言他的信后,这种感觉就愈发明显,好在其他人都送走了,这是她在她的大喜之日唯一值得高兴的事。


        赵简的预感没有错,没藏宝历的出现解释了一切,官家希望李宁昊死,却也不希望宁令哥活着,她被那个人当成了弃子。

         只是,万箭穿心之时,她似乎听到了元仲辛的声音,大声的喊她,赵简。


         “这位姑娘可真厉害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,赶紧跟着她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赵简已经连赢五局,坐庄的人满头大汗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赢不了我,让他来。”赵简指着元仲辛,那个人也求救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赵姑娘,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啊。”元仲辛走上前,接过筒,一如既往的随手晃了一下,落定,“猜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认识啊,我们出生入死,闯过龙潭虎穴,我答应过你,回来就与你成亲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说点别的吧,公子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做些什么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知道,我有些后悔了。”我有些后悔,不顾你的意愿将你强拉进密阁,如若你不曾涉足我的世界,以你之智,应该没有什么事可以威胁到你的生命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嗯?”这句话没头没尾,元仲辛听的有些懵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我赌小。”赵简收了话头,将所有赢来的钱都堵上,看起来不想再继续聊下去,不等元仲辛开盖,继续说道,“你赢了,我没兴致了,告辞。”说完就走,没有丝毫犹豫。

         元仲辛打开盖子,四四三,他确实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元仲辛,你怎么这副样子?”是老贼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我总觉得,那个赵姑娘手上的镯子有些眼熟...”元仲辛摸着下巴,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小子不会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胡说什么呢!”


 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个美梦,但我该醒了。”话毕,周围的世界坍塌陨灭,只留一高台,高台上的人面无表情的读着她的生平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赵简,你自去奈何桥喝孟婆汤投胎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元仲辛还活着吗?我马上就要忘记前尘往事,还望大人行个方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那个人顿了几秒,回答道:“他阳寿未尽,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多谢大人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“姑娘,老婆子在这里守了万年,像你这样干脆喝汤的人还真是少见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那大概是因为我好看又聪慧,特别完美。”这是她喝汤前的最后一句。
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赵简,赵王独女,自幼读书习武,无愧男儿,聪慧过人,后入密阁,踪迹难明。明年,嫁于西夏将米禽牧北,大婚之夜刺夏主元昊,死,年十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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